以"你,走吧。”写一篇古风虐文,怎么写?
“你,走吧。”冲天的火光里,赵轩温和的对眼前的人说道。他依旧着着那袭明黄的袍子,儒雅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,在漫天的火光里忽明忽暗。
谁也没有想到,楚军会在除夕夜里攻进皇城,一把火要烧了这赵宫,这一把火宛若点亮了夜色,除夕夜里的万家灯火被皇城冲天的火光所替代,歌舞升平被宫人们尖叫奔走逃窜的声音所替代。四处都是哭声,叫声,哀嚎声。现在,无人再来在意这个曾经的天子,赵轩也不在意,成王败寇,自古以来便是如此,也无需介怀。他静静的站在被大火吞没了的未央宫前,看着眼前被他关了四年的艳红衣装的女子,再一次开口道:“你走吧,脚链我已经给你斩断,这三尺宫墙,拦不住你的。”声音一如往昔般温润好听,波澜不惊,就像是在漫天的火光中谈笑风生。姜离没有说话也没有动,她的脚腕上还有一截残存的铁链拖在地上,艳红的衣袍在炽热的空气里随着热浪不断翻飞,她的面容隐在了忽明忽暗的火光里,看不清神色。赵轩看着依旧站在眼前红衣翻飞的女子,忽的笑了,神情温和,“怎么,我关了你四年,把你囚禁在我身边想走而不得走,如今我要死了,终于把你放了,你倒是舍不得走了吗?你要是再不快些走,等到火势大了,可就走不了了,被火活活烧死,会很疼的”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。但现在火势越来越猛,生死攸关,着实不是调笑的好时机。姜离并不在意他仿佛是调笑的话语,她只是神情认真的看着他,问道:“你怕吗?”怕什么?怕疼吗?怕被火活活烧死的疼吗?是啊,毕竟他说,被火活活烧死,可是会很疼的。赵轩收起了谈笑的语气,看着姜离,神情也和她一般认真了:“这个嘛…虽然听起来很是吓人,但我自是不怕的。我只是怕你疼。”姜离点了点头,认真道:“那便好,那我走了。”说罢,她脚尖点地,三两步跃上了不远处朱红的宫墙,终于没有留念也没有不舍,在高高的宫墙上如履平地,疾行着远去…姜离艳红的衣袍在朱色的宫墙上翻飞,在火红的火光中翻飞,浓烈的红色混杂在一起,翻滚着,有些刺目。她的脚链随着她的跃动击打着宫墙。叮叮,叮叮。清脆的敲击声在一片嘈杂吵闹中响起,格外的动听,却越来越小,越来越小,直至消失。赵轩听着远去的敲击声,自言自语道:“还以为能将你关在我身边一辈子呢”,本来也是打算如此做的,“却还是将你放了啊。你出去了,可不要受苦啊。”火势越来越大,有火舌向他卷来,他从始至终,却没动过一步,像是巨石般静静的立着,儒雅的面孔上带笑,“阿离,再见了哦。”语毕,有灿烂的烟火在夜空中炸来,与漫天火光融为一体。……
夜色愈浓,姜离在其中跃起又落下,跃起,落下,如此反复,疾行无痕。忽的,她听到了刺耳的刺破长空的声音,衣袍翻转回过身去,却是朵朵烟火升上天空,猛地炸开,灿烂无比。不知怎的,一滴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从眼角滚出,滑落下去。她哭了。可她为什么要哭呢?她为什么会哭呢?她自己也不知道。她也,不知道…
“你,走吧。”许竹生闭了上眼晴,眼角闪着微弱的泪光,“北冥的天已经变了,圣女殿下怕是我无能再护着你了。”
“北冥天变是迟早的事,世子殿下。”玖长兰泯了口茶嘴角上扬道:“那我就多谢许世子高抬贵手,放过我了。”玖长兰双手抱拳示意感谢,可心里又如何不是嘲讽这个男人呢?
北冥圣女,说白了不过是稳定民心的一个法子,所谓的圣女能窥天,可预知未来,是国运,玖长兰觉得有些可笑,若真可窥天,当时自己怎又救不下师父白筲,群狼战起,师父连骨头也未曾找着。
而那个男人,许竹生,则轻淡看着那一幕,哭泣,愤怒,悲伤,后来许竹生囚禁了玖长兰四年,他逼迫玖长兰爱上自己。
“别谢了。”许竹生酒量很好,可今日才一杯他便觉得醉了:“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爱上我了吗?”
玖长兰轻笑着摇了摇头,半晌才道:“没有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许竹生像泄了气的皮球滩倒在椅子上,玖长兰替他倒了杯酒,有些嘲讽道:“你曾千心万苦杀死白筲,如今也快算报应了。”
“呵,报应?”许竹生猛得将酒喝下,醉醺醺道:“我的报应许是没能再保护你。”
“保护我,那算囚禁吧。”玖长兰握着酒杯,有些生气道:“四年,你的报应终来了。”
“来了。”许竹生从衣袖中掏出块袙子道“十五年前你在宫中掉的,该还了,你知道吗?那时我的在***的争权中早没了心,那天,就那天你救了受伤的我,给我熬药,夜间带我看北冥的星空。
“你,走吧,我们,不要再耽误自己了。”慕容望着这熟悉的宅邸,平复下内心的无望,以淡淡的语气述说这个事实。
不远的女子心中咯噔,还是逃不过……
“这是为何?”上官抬起头,看向太阳,眼被刺着却还是没有移开目光。
“你我永远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
“你跟我一个理由。”
“皇上已经对我起了疑心,这疑心一起,便永远不会消滤。”
“有我在,他不敢将你怎样。”女子回过身,皱着眉头看向那她心悦之人。
“上官,他长大了,你贵为长公主,他自是不会动你,可我却不同。我功劳盖主,不死,难消他心头之虑。”
“死?”女子冷冷地看着那心已赴死死的人。
“是,你离开我,对大家都好。”
“你,走吧”锦服玉冠的男子俊脸上如覆冰霜,神情漠然“别痴心妄想了,吾乃神子,断不会看上你这狐妖”
闻言,银发狐耳的少女猛然抬头,竟是不敢置信男子会如此言语,潋滟的眸中蓄起的点点泪光,终是在面前人决绝的姿态下,不争气地落了下来。
她气势汹汹而来,独***上神山,只为求他一个答案,她始终相信他不是朝秦暮楚的负心人,他是真心待她,却不想,只他一言,就让这一切努力成了一场笑话……
她是狐族未来的族长,是得天独厚的九尾妖狐雪色,她天不怕地不怕,呵,却被他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,真真是丢脸啊。雪色用力抹了一把脸,却发现一身斑驳血迹早已脏污了她素来珍惜的银发白衣,事到如今这一身伤痕竟也似在嘲笑她了。
她想起那人,最是爱她银发白衣似高山莹雪的模样,她想起那人,曾笑着说天界神女不及她丝毫,她想起那人,曾执手为盟,予她生生世世的诺言……可转头,他就忘了她,就要迎娶神女,予她人白首了。
罢了罢了……情之一字,不可强求,他不给,她便舍了去,她雪色还有整个狐族需要守护,岂能因此废了心智。
可雪色却并未看到男子决然转身后,冰冷的神情丝丝皲裂,俱化作悲痛之色,再难掩饰。
他是神界太子容凛,百年前误入狐岐山,撞见了在青水河畔沐浴的小狐妖,她怒骂他是流氓鬼、大***,直直动手与他打斗起来,啧,真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。
他想大约就是那时,一只小狐狸住进了他的心,日日抓挠于他,很是磨人。